本帖最后由 银沙虹彩大夫 于 2020-10-9 12:18 编辑
「一」 在我乡下的地方有一座山,山不高,房地产未开发的时候倒也一派原始森林的景象,绿树葱葱,西樵流水,树影婆娑。
我依稀记得20年前出现了这样一件事:
在山脚下有一个小小的土地庙,听上一辈子的老人说起上山要拜土地公公,且要心意纯净,虔诚祷告,下得山来还要回拜。
山上有许多野果,特别是一种叫红莓的野果,香甜可口,轻轻一口,清香津滑,给人细腻柔然的感觉,可不是现在那些蔬果可以比拟的,暑假,同学们都爱结群上山采摘。
我们这群人中有有个小男孩,小名洋子,精灵胆大,偏偏不兴这个邪,我还记得那天洋子不仅没有在上山路上拜庙,还拉了隔壁班的一个男同学在庙后的一棵大树上掏鸟窝,根本不当一回事。
我们同学面面相觑,不知道如何是好。
晚上我们大家围坐操场,吃着红莓聊着天,突然洋子大叫一声:“肚子痛!”。大伙赶紧靠近一看,只见洋子捂着肚子,脸色发青,手脚抽搐。大伙都慌了不知道怎么回事,赶紧找大夫,连续住院一个星期后,他出院了。
回到家后,洋子在自个院子树下看书,将近中午时,一阵风吹过树上一节树干就不知怎么的断了居然向他砸去,幸好他反映迅速,赶紧向旁边侧滚但也致使脚裸被砸,但这也让他够受的了,他休息了足足两个月。
洋子这么背,跟他一块掏鸟窝的同学也没有落到哪里去。 那个同学回家看电视。正看着,突然电视机机箱传来‘吱吱声’,整个屏幕变成了白花花的,然后.....。 当然不是贞子从里面出来,而是“砰”一声响,电视机里面炸开了的屏幕出现一道道裂痕,冒起一阵阵烧焦的青烟。
电视机报销了,那就出去找节目去吧。晚上吃完夜宵着急上个公厕。前脚进了去,后脚跟踩到水渍,脚一滑,重心失衡滑开了两步,年轻人身手敏捷,淡然扶住旁边的瓷砖墙,脚是站定了,但手没扶好,一个趔趄还是往蹲厕凹处坐了下来。裤子处一团米田共热乎乎。
两个人一聚头,心想这真不是办法了,两人好歹把一个月零花省了下来,买了一只烧鸡,带上两瓶老白干,直奔土地庙里去了......。
哦,蹲厕所的同学叫“翔”云。
在那事件后他哥俩遵守学校纪律,学习天天向上,成了班里的两名好学生。我还记得他俩上过学校的优秀学生榜,榜单里出现的名字叫天衣翔云、天衣喜洋洋。
「二」 “别跑!你的头还在流血呢!” “小兄弟,你不要命了,和我们一去去医院吧!” “不去!没时间了!”
少年一个翻身下了救护车,任凭医生和肇事者车主在后面劝说也充耳未闻。他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和雨水,狼狈地朝着考场狂奔。
去什么医院?开什么国际玩笑,现在我还有更要的事!
因为,他重生了,重生在1998年!
在前世未来22年的记忆里,他清楚地知道,他今天要考高考,而今天是最后一门历史考试,他历史只考了40分,由于这科拉分严重,导致吴飒倓这次高考,总分587分,与重点一本线差了10分,最后只能报了一家本市内的二本大学,再后来进了博物馆,也因此改变了他的一生。
手上的电子表显示,现在是上午8:50分,距离考试还有不到5分钟。自己距离考场距离不到500米。 “时间赶得及”吴飒倓来不及重生的激动,满脑子想的是接下来的历史考试。
当年的吴飒倓不懂二本与一本的区别,但是,前世在博物馆干了十五年的管理员,对学历的用处再清楚不过了。 这十五年,因为没有一本文凭,在向往的单位求职多次无果的情况下无奈考了一个事业编,进了博物馆,每天一张报纸两壶茶,平平淡淡,一事无成,无车无房无老婆。吴飒倓无数次后悔,如果当初这科不偏科,如果复读多一年,自己的人生轨迹或许能改写,或许是一个生活充实的‘飞的’快生活节奏,或许春风得意,已经事业婚姻大圆满。
无数次的幻想过也无数次憧憬过,但人生没有回头路!
而,今天,在人生的最重要的时刻,他重生回来了。在这么多年的博物馆的耳濡目染,虽然在这么个单位工资不高,但经常外派公干学习的影响,他早已对历史学科人文历史耳熟能详,滚瓜烂熟了。
今天是他验证22年的时刻到了,如果历史满分,吴飒倓将考上省内重点大学----神川市经济学院---神经大学。 吴飒倓抛开脑中的胡思乱想,飞快的浏览者整个试卷,五分钟后,吴飒倓心里有了底,别的不敢说,整个页面看来,没有一个是自己不认识的,十分钟后,吴飒倓认为自己有了九城的胜算。三十五分钟后,吴飒倓在心里说了两个字:妥了! 考完了试,吴飒倓一脸轻松,哪里还记得胳膊上的血迹未干,伤口处正隐隐触痛呢。
吴飒倓等高考放榜正在家无聊正发愁如何打发日子,电话响了,吴飒倓趿拉着走去接电话。 “谁呀?” “我,发子。去游戏厅玩街霸嘛?” “不去,游戏厅的街霸玩腻了。” “那去网吧玩,听说有一款即时战略游戏《罗马复兴》,刚出的玩起来特别爽。” “那你开黑鲨过来接我,我的手臂还有些痛呢。”
网吧里,吴飒倓想了想,用自己的名字(飒倓)同音的起了个佚名:撒旦。 开摩托接自己朋友用了原名:发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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